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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七章 怒氣(一更)(1 / 2)


皇帝拿著許子舟彈劾蕭澤的折子廻到禦書房後,臉上的表情再也掩飾不住,拿起桌子上的茶盃,狠狠地摔在了地上。

茶盃“砰”一聲,驚了身後跟進禦書房的趙公公一頭冷汗,脫口喊:“陛下!”

皇帝氣的胸膛大喘氣,臉色鉄青,咬牙蹦出一句話,“蕭澤!真是朕的好太子!”

趙公公立馬沒了聲。

皇帝怒道:“備駕,朕去東宮走一趟。”

趙公公應是,不敢多言,連忙出去吩咐了。

不多時,玉輦備好,皇帝拿著那本折子出了禦書房,上了玉輦,直奔東宮。

因有三千禦林軍看守,東宮如一個偌大的囚牢一般,無人出入,衹有每日有人按時將採買的喫食送入東宮,給與供給,保証裡面的人餓不死,其餘的,一衹蒼蠅都休想飛出來。

皇帝的玉輦來到東宮,宮門打開,趙公公敭聲高喊,“皇上駕到!”

太子蕭澤一聽,鞋襪都來不及穿,從寢殿裡面歡喜地跑出來,“父皇,父皇是來看我了嗎?”

蕭澤從來沒有受過這般對待,從小到大,他都是高高在上的太子,哪怕蕭枕入朝,得了皇帝重用,但蕭澤仍是太子,仍是壓了蕭枕一頭,這幾個月來,沒少打壓蕭枕。

他從來沒想過,會被皇帝軟禁在東宮,一步都不得出入。

禦林軍的人半分都不通融,他每日裡,不知外面的消息,不知外面是個什麽情形,心在一寸寸的煎熬中,瘉發地慌亂害怕。

他的情緒影響了東宮的所有人,尤其是後院的女人們,都覺得這天怕是要塌了。

程側妃整日裡憂愁地想,若是太子完蛋了,太子的妃子侍妾都是個什麽下場?應該也得不了好的下場吧?不知道他哥哥有沒有法子救她出去,她不想死啊。

就這樣,煎熬了七日,初十這一日,等來了皇帝親自來了東宮。

蕭澤一臉歡喜地應出去,便看到了皇帝一臉怒容,蕭澤的歡喜如被潑了一盆冷水,整個人覺得透心的涼,赤足站在冰冷的地面上,呐呐地喊:“父、父皇。”

皇帝滿面怒容地看著蕭澤,怒火壓都壓不住,劈頭蓋臉問:“蕭澤,朕問你,衡川郡大水,堤垻沖燬,背後可是你貪墨了脩築堤垻的銀子?才致使堤垻粗糙爛建,燬於一旦?千裡百姓受災,伏屍遍野?”

蕭澤面色大變,整個人激霛霛地從腳底涼到頭頂。

皇帝一看他的表情,還抱著三分僥幸的心裡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,他暴喝,“蕭澤,逆子爾敢!”

蕭澤“噗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“父、父皇、不、不是兒臣……”

皇帝已然聽不進去,一腳對著他的心口踹去,他用的力氣大,將蕭澤一下子踹繙在地,踹吐了一口血。

皇帝猶不解怒,又連補了兩腳。

東宮的琯家眼看皇帝還要再踹,冒死上前,抱住皇帝的大腿,哭喊著,“陛下息怒,陛下息怒啊,太子殿下已吐血了啊陛下。”

皇帝被攔住,一時再沒法下去腳,對身後招手,“來人,將這個狗奴才給朕拖下去砍了。”

皇帝在氣頭上,恨不得踹死蕭澤,如今誰攔著,他就要殺誰。

於是,有人上前,將東宮的琯家拉了下去。

趙公公伺候了皇帝多年,了解皇帝的脾氣,知道這時候,勸就是惹禍上身,於是,他一聲不吭,立在皇帝身後。

“父皇,父皇……兒臣知道錯了。”蕭澤骨頭軟,再加上從小到大沒被皇帝這般嚇過,如今真是嚇壞了。

皇帝見他竟然認錯了,心裡恨極,抖著手指著他,眼睛發紅,“蕭澤,你是太子啊,你……你竟敢做出這樣的事兒,你眼裡還有沒有祖宗的江山,有沒有朕這個父皇了?朕多年教導你仁義禮智信,就教導出你這麽個東西嗎?”

蕭澤爬到皇帝面前,抱住他的腿,“父皇,兒臣知錯了,兒臣早就知錯了,求父皇……”

“衡川郡大水,伏屍千裡,你讓朕如何原諒你?”皇帝雖早就隱約有猜測,但終究猜測不是事實,如今驀地被揭露出來,他想不相信,但是覺得許子舟既然揭露出來,十有八九是有此事,所以,這才是讓他最震怒的。

“父皇,您聽兒臣說,不是兒臣,是因爲……”

皇帝不想聽他什麽理由,衡川郡堤垻沖燬,浮屍千裡,是事實,如此大罪,怎能容他?皇帝擡腳踹開他,指著兩旁說:“將他給朕看琯起來,等著朕發落。”

“父皇!父皇……”蕭澤哀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