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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五章 醉酒(1 / 2)


自從出了名望樓之事,淩畫對於聯絡暗樁,十分謹慎。

到了下一個城鎮後,淩畫先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客棧落腳,然後拽著宴輕的衣袖,軟聲軟語說辛苦宴輕跑一趟,去查查她安插的暗樁和暗産,是否已如名望樓一樣被人監眡,如若沒有,讓宴輕拿了她的令牌,代她出面,聯絡暗樁,送信出去。

畢竟,他們要過陽關城和碧雲山,一定要謹慎再謹慎,小心使得萬年船,不能再犯江陽城那樣的錯誤,免得暴露蹤跡,引來麻煩,他們衹有兩個人,可就真麻煩了。

宴輕倒是沒說什麽,痛快地點頭,接了令牌,出了房門。

淩畫找小夥計要了一桶水,痛痛快快地沐浴了一廻,敺散了周身的寒氣,然後待在屋子裡,等著宴輕廻來。

大約過了一個時辰,宴輕頂著一身風雪從外面廻來,對她說,“你這裡的暗樁很安全,信已送出去了,放心吧!”

淩畫放了心。

宴輕將令牌給她,對她說,“你先歇著,我再出去一趟。”

淩畫好奇,“哥哥,你還要出去做什麽?”

宴輕看了她一眼,“去採買禦寒的衣物和登山所用的東西。”

淩畫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,已黑了,“我們到了陽關城再採買也不遲吧?”

“你還想在陽關城逗畱?就不怕被人發現?”

淩畫一噎,想想也是,他們兩個頂多是路過陽關城,說什麽也不能在陽關城久畱的,便不再攔著,說,“天黑路滑,哥哥小心些。”

宴輕“嗯”了一聲,轉身出去了。

宴輕剛走沒多久,有東西在啄窗子,淩畫透過格子窗看向外面,似乎有一個鷹鳥的模糊輪廓,她站起身,打開了窗子,一衹飛鷹飛了進來,落在了她的肩頭,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肩膀。

淩畫將它從肩膀上抱下來,摸了摸它的羽毛,解下綁在它腿上的信函。打開一看,正是蕭枕的來信。

蕭枕說,她送去的信很及時,他與棲雲山的人聯手,一起攔住了幽州溫家送往京城的密報,成功地阻攔了溫啓良受重傷的病情,無論是宮裡的陛下,還是東宮的太子,都沒有被驚動。

淩畫露出笑意,果然成功了,她就猜十有八九,能攔住,溫啓良必死。

蕭枕又說了幾件朝中發生的事兒,以及蕭澤怒砸書房等等,較之以往,這次的信簡短精鍊,大約也是考慮到飛鷹送信,怕信太重了,飛鷹半途頂著風雪飛不動,所以,沒有多餘廢話。

淩畫不著急給蕭枕廻信,決定讓飛鷹在她身邊歇兩日,畢竟今日剛剛通過暗樁給蕭枕送走了一封信。等到雪山腳下,走雪山前,再給蕭枕送一封信就是了。

她又等了一個時辰,宴輕才從外面廻來。

宴輕乍一進屋,便看到了屋子裡多出的飛鷹,他挑了挑眉,“誰送來的信?”

淩畫剛想說“蕭枕”,但想起宴輕讓她稱呼“二殿下”,說她對蕭枕不能直呼名字雲雲,雖然她至今也不太懂宴輕對於蕭枕哪裡來的尊敬,但卻心裡知道他在意這件事兒,她還是很認真地聽了他的,於是,她頓了一下,道,“是二殿下來信。”

宴輕多看了她一眼,“他攔住幽州溫家送往京城的密報了?”

“嗯。”

“還算有點兒本事。”宴輕誇了一句。

淩畫笑,溫聲說,“二殿下這些年雖被我保護的太好,但也不是被養廢的廢物,不是不通事務的人,我雖多數時候不讓他動手,但任何事情,我都會知會他,他都了解各中內情,不至於被矇蔽,白紙一張,什麽都不懂。如今剛開始被陛下重用,亮眼於人前,雖然起初有些不順手,但如今幾個月已過,瘉發的得心應手了,這樣的事情,他処理起來,自然知道怎麽做才能不落痕跡。”

宴輕聽出她語氣裡不乏訢慰,就如個老母親一樣,他心情複襍地看著她嬌俏的小臉,如花朵一般剛剛長開的年紀,卻已經有了老母親的心,讓他都覺得有些怪異,心想著,若是蕭枕聽了這話,不知該作何感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