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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八章 抱(二更)(1 / 2)


宴輕想推開淩畫,但淩畫轉眼便睡著了。

他乾瞪眼瞪了一會兒,見她呼吸均勻,不像是裝睡,還真是睡著了,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,睡著的她,安靜又乖巧。一時間瞧著她,倒是做不到將她推開了。

他衹能又閉上眼睛,想著被她這樣磨下去可不行,小騙子早晚有一日把他喫了。

論喫人不吐骨頭,唯他身邊這位靠著他睡的正香的人了。

程初知道宴輕新婚,幾日內怕是抽不出空來跟他們出府喝酒,自從那日離開端敬候府後,他也沒再去打擾宴輕,今兒自個兒憋不住了,便約了幾個紈絝出城看楓葉。

走到半路上,沒想到碰到了淩畫的馬車。

若是馬車前坐著琉璃,程初也就打個招呼的事兒,但馬車前坐的人不是琉璃,而是雲落,他知道雲落與宴輕寸步不離,車前坐著雲落,車內一定坐著宴輕。

他老遠就對雲落招手,“雲落雲落,宴兄是不是在馬車裡?”

雲落勒住馬韁繩,對程初點頭。

程初往車裡探頭,“宴兄?”

宴輕伸手挑開車簾,衹露出他自己的腦袋,聲音壓低,“喊什麽喊?大呼小嚷的,生怕一整條街的人都不知道你在街上嗎?”

程初:“……”

他每次見著他,都是這麽喊的啊!

他看著宴輕,也跟著他壓低聲音,“宴兄,怎麽了?我不能喊你嗎?”

宴輕看著他,“喊我做什麽?”

程初撓撓頭,試探地問,“宴兄,我是不是打擾你了?”

不會是在馬車裡正在做什麽不能打擾的少兒不宜的事兒吧?

宴輕一眼就看出程初腦子裡裝了什麽廢料,沒好氣,“不是,說,什麽事兒?”

程初搖頭,“沒什麽事兒,就是看到了雲落,知道你在車裡,問候你一聲,幾日不見,喒們大家都怪想你的。”

他轉頭問身後幾個紈絝,“是吧?”

幾個紈絝齊齊點頭。可不是唄,沒了宴兄跟著大家一起喝酒玩耍,就跟沒了主心骨似的,玩著都沒意思了。

宴輕問,“你們今日是要去哪裡?”

“去城外看楓葉。”程初立即說,“宴兄,你去嗎?”

宴輕廻頭瞅了淩畫一眼,淩畫靠著他的肩膀睡的很沉,無知無覺,剛剛程初大呼小嚷,竟然也沒將她喊醒,她倒是心大,睡的踏實。

他搖頭,“不去,你們去吧!”

程初知道他這幾日新婚,肯定沒空,但還是問,“宴兄,你哪日才能有空啊?”

“明日。”宴輕想著,明日淩畫該是用不著他了。

程初立馬開心,“那太好了,明兒一早,我去找你,喒們一起……”

他頓了一下,“喝酒?”

畢竟,那日他大婚,都沒能與衆兄弟敞開了喝酒,早早就廻內院洞房花燭了。

宴輕點頭,“行。”

程初讓開了車前,宴輕落下車簾子,雲落駕著車繼續往前走。

馬車離開走遠,程初納悶,問左右,“既然宴兄說不是在做什麽沒打擾他,那他剛剛爲什麽壓低聲音說話啊?”

有一名紈絝很聰明地說,“大概是程兄你的聲音真的太大了,震了宴兄的耳朵。”

程初繙白眼,“才不是,我跟宴兄鬭蛐蛐時,比這還大的聲音也不是沒有過,那時候都喊破了嗓子,宴兄也沒嫌棄我聲音大,他的聲音比我的聲音還大。”

又一名紈絝說,“大約是震到了嫂子的耳朵?”

程初一拍腦門,“應該是了。”

他已經十分見識了宴輕是如何維護淩畫的,但凡碰到淩畫的事兒,他這個宴兄身邊第一好兄弟,都得退避三捨。

馬車廻到端敬候府,淩畫依舊沒醒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