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，向晴在她臉上輕輕劃了一小道。

“哎呀，流血了。”向晴裝模作樣地碰了碰她被割破的地方，指尖上沾了一顆血珠。她將手指往向煖嘴脣上一抹，像是給她塗口紅。“顔色挺漂亮的。要不要多來一點？”

瘋子！

向煖再次下了結論，臉色無法控制地又慘白了幾分。

“向晴，你到底想怎麽樣？要殺要剮，你給個痛快！”

向煖不知道多少次在電眡和小說裡看到這句話，卻沒想到有一天這樣一句話會從自己嘴裡說出來。

向晴見她驚慌失措，反而笑得更加溫和。

可越是溫和，就越是讓人毛骨悚然。

像是沒聽到向煖的話，向晴伸手又碰了碰滲血的傷口，然後將血慢條斯理地塗在向煖的嘴脣上。

“疼嗎？”她輕聲細語地問。

向煖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，卻沒吱聲。

“要是這樣你就覺得疼了，那可不行哦。”向晴擧起食指，輕輕地晃了晃，嘴角咧著森冷的笑。“因爲我一定會讓你被這疼上千倍萬倍。向煖，你就等著受死吧！”

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，向晴臉上的笑沒了，衹賸下猙獰。然後，她直接甩了向煖一巴掌。

“原本，我還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。可現在，晚了。你就等著被李上進折磨得生不如死吧。”

“你別癡心妄想，我不會嫁給他的！如果你們敢讓他強來，那最好事後也有膽量把我弄死。否則我拼上這條命，也會讓你們付出代價。我知道，你肯定以爲我不敢。我以前是懦弱，可是一條蟲子被踩得多了，也是知道反抗的。”

“蟲子是知道反抗？可是又能怎麽樣呢？衹要輕輕一腳就能碾死了，誰怕呀？”

向煖被噎得啞口無言。她確實很弱小，就連拼命都不一定能拼得過她們。

“寶貝兒，跟個賤蹄子廢話那麽多乾嘛？快來喫點東西。”

向晴就真的站起來，抓著刀子的手擧高，突然用力往下一擲。

“啊——”向煖嚇得尖叫出聲，背上冷汗瞬間溼透了衣服。

“哐啷哐啷——”

刀子跟地板碰撞出讓人心驚肉跳的聲音，倒是沒真的紥中向煖。

向晴冷笑一聲，滿意地點點頭，施施然地走了出去。

好一會兒，向煖才緩了過來。虛軟地靠著窗，像擱淺的魚兒似的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呼吸。

客厛裡，劉秀清和向晴喫著遲來的晚餐，說著她們喜歡的話題，笑得很歡快。

向煖也沒喫晚飯，這個時候早已經飢腸轆轆的，但也衹能拼命忍著。她們不會給她飯喫的，所以她也沒開口。

也許，她們就是想狠狠地餓她幾天，餓得她手腳無力了，才好讓李上進下手。

難道，自己這輩子真的要這樣燬了嗎？

向煖再一次後悔莫及，再一次落下眼淚來，卻忍著沒有發出聲音。否則向晴知道了，衹會更加得意。

不多久，向晴重新出現在客房門口。

向煖擡起頭來，看到她手裡扛著一個單反相機，心裡大驚。“你想乾什麽？”

向晴呵呵地笑了起來，笑得向煖毛骨悚然。

向煖緊緊地握著拳頭，特別想一拳砸在那張惡心的臉上。可也衹能是想想，她根本什麽做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