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是再说什么气死人不偿命的话，他绝对堵住她的嘴巴。

“我只是实话实说。”唐心一脸无辜。

“都说了让你别说话。”龙锦言瞪了她一眼，气怒的在椅子上坐下，端起餐桌上的水杯一口喝尽，“唐心，你总是知道怎么往我的心口捅刀子。”

“是你自己要问，我以为你从我对你的态度上已经看出来你在我心里的位置。”唐心淡淡的看着他，不疾不徐的说道。

她知道她越是表现得冷漠，他越是容易死心，她死心了，他也该死心了。

龙锦言低垂下眸掩盖住眸底的情绪，心口的疼如同藤蔓缠绕，一下一下不间断的疼，“唐心，你会后悔你今天说的话吗？”

“或许会后悔，不过我肯定不后悔的可能性大一些，一辈子的事谁也无法预料，我只知道我是说出了心里的想法。”唐心淡淡的说道。

龙锦言的脑袋一团乱麻，他越来越肯定唐心说的话都是真话，满心的绝望排山倒海一般涌了出来。

为什么会这样？

他等了那么久就等到这样的结果，这让他怎么甘心？

苦涩的笑了笑，龙锦言不自觉的收紧放在膝盖上的手，沉声问道：“我们真的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吗？”

短短一句话，他却是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
听到他的话，唐心不由得心口抽疼了一下，她拧眉看着一脸灰败的龙锦言，缓缓开口：“我说过很多次了，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。”

龙锦言痛心的看着她，眼睛微微发红，“没想到我把你留下来却是听到了这种答案，早知道我就不该留你，至少没和你见面的时候我的梦是美好的。”

现在全部化成了泡沫。

望着他泛白的脸，唐心抿抿唇，手指捏紧又松开，“所以说你留下我就是个错误。”

早就分开的两人，还是因为那样复杂的原因离开，本来就是背负着沉重注定无望的爱情，是他天真的以为还有机会重新开始。

“和我在一起让你那么痛苦，我却还想着把你留在身边，是我太自私了，你有了你要的生活，我其实应该祝福你。”龙锦言深吸了一口气，抬眸深深地看着她，“唐心，你该恨我的，我宁愿你恨我。”

他不想当路人甲。

“我说过恨一个人太累，我只想简简单单，轻轻松松的活着。”唐心淡淡的笑了笑，一脸释然，“你以后会遇上适合你的那个人，我真的是不适合你，把过去忘了吧？”

那样痛苦的过去不值得铭记，人活着本来就太累，轻装上阵才能走得更远。

龙锦言的脸白得透明，他看着她，眸光里的伤痛深沉浓郁，“唐心，如果倒退到一年前，你会愿意为了我留下来吗？”

这个问题他一直想要知道答案。

要是那一天他留下她，是不是不会有现在的结局？

“不会。”唐心摇头。

“原来真的不会。”龙锦言苦笑，心口的疼让他几乎不能呼吸。

虽然他早就猜想过答案，但是答案被证实，他还是觉得心口被挖走了一大块。

她跨不过那道坎，他做什么都是多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