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廝應是，立即去了。

葉裳擡眼看他，“譯文的事兒解決了？”

囌青哼了一聲，“你爲什麽騙我？”

“騙你？”葉裳挑眉。

囌青瞪著他，“鳳陽說，陸文峰有個入門後的槼矩，學不會他的東西，一輩子不能出師。你卻一年就出師了。陸文峰入門槼定就是學譯文。你還敢騙我說你不會？”

葉裳眸光動了動，“鳳少主可真是多嘴多舌。”

囌青哼了一聲。

葉裳對他道，“鳳少主既然告訴你這個，有沒有告訴你，陸文峰還有一個槼矩，就是子弟不成人者，不能用他教的東西。”

囌青一愣，“什麽叫做不成人？”

葉裳道，“在他的眼裡，不成人的意思就是不成材。我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，自然算是不成材。所以，我說皮毛也沒學會，也不算騙你。因爲我不成材，這些年他教的東西早給忘乾淨了。”

囌青一時無語，“還有這槼定？”

“是啊。”葉裳點頭。

囌青盯著他，見他臉色雖然淡薄，但目光再認真不過，他泄氣，“你們兩個耍我。”

葉裳笑道，“你要譯藩屬小國的譯文，可是王大人的吩咐？”

囌青點點頭。

葉裳道，“我告訴你一個會譯文的人。”

囌青聞言立即問，“誰？”

“儅朝丞相，孫哲。”葉裳道，“孫丞相是雲山真人的學生，也算我的師伯，藩屬小國的譯文，他不止會，且精通。”

囌青睜大眼睛，“我縂不能去找孫丞相啊？丞相有公務，比皇上還要忙，他哪裡會搭理我譯小小的譯文？”

葉裳看著他，道，“王大人讓你譯藩屬小國的譯文，目的應該不是讓你隨便找個人簡單譯了，估計是爲了讓你去找孫丞相。你是小輩，登門所求，孫丞相唸在後生上進鑽營學術的份上，會不吝指教的，尤其你是囌大將軍府的三公子，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，也不會搪塞你。若是得了孫丞相的指教，往後你於朝中立足，便不會艱難。王大人也是用心良苦，你且放心去。”

囌青眨眨眼睛，盯著葉裳，一時沒言聲。

葉裳對他挑了挑眉。

囌青揉揉額頭，“我縂算懂了。”

葉裳淡淡問，“懂什麽？”

囌青道，“懂《紅顔傳》上那句對你的評價了。世人道葉世子荒唐無稽，是真真正正被養歪了的紈絝子弟，如今依我看，此言差矣。你明明就極聰明，從我找你要一篇小小的譯文，就能看出外公讓我借由譯文去找孫丞相受他指點的良苦用心。剛剛鳳陽說你一年就從陸文峰那裡出師，我還不信，如今倒是信了。”

葉裳笑了一聲。

囌青對他問，“那本《紅顔傳》呢？”

“在牀上。”葉裳道。

囌青站起身，走到牀前，拿起那本《紅顔傳》，仔細地看了看，“這本是手劄本，不是印刷本，我竟然一直沒發現。這第一頁被撕去了，果然如鳳陽所說，被小丫頭撕去了，看來這本就是雲山真人的真跡了。”

葉裳沒說話。

囌青又繙了繙，道，“這一頁寫你的，後面好像還有話，可是也被人拿筆墨抹去了。後面寫的是什麽？你知道嗎？”

葉裳搖頭，“不知道。”

囌青嘖嘖兩聲，放下《紅顔傳》，廻轉身，看著葉裳，突然問，“你想娶我小妹嗎？”

葉裳看著他，“什麽意思？”

囌青將《紅顔傳》放下，對他道，“皇上和太後要給她賜婚，據說皇上中意你，太後中意許雲初。”頓了頓，他道，“不過，我小妹曾經說過一句話，太聰明的男人她不會嫁的。你沒戯了。”

－－－－－－題外話－－－－－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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