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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(1 / 2)





  以为袁瑶这是要留她,郑翠紧忙应道:“奴婢在。”

  袁瑶却拿着发冠独自走向坐罗汉床上的霍榷。

  无须袁瑶说话,霍榷就自己低下头来给袁瑶别冠。

  袁瑶小心将发冠扣住霍榷的发髻,小心调整了下再用金簪别上,这才道:“俗话说,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。有那志气的,我自然是不会拦,只是我这庙小,容不下大佛。”

  这话听见的人都知道是说给郑翠听的。

  郑翠如今是悔不当初放着好好的侯府不去,心想应该为时未晚,只要在霍榷面前殷勤些。

  退一步再想,就是霍榷看不上她,可袁瑶是知道她是不能有身子了的,今后若是进了侯府,带在身边用来固宠是最合适不过的了。

  郑翠心是这般打算的,明面上她还是得有些顾忌的,只袁瑶这话没明说是给谁听的,她便佯装不懂了,只盼霍榷是听懂了的,看在她兄弟的份上带她回侯府。

  可等了半日,却没见霍榷有何反应,瞥眼过去,只见他一味地喝着袁瑶递来的绿豆汤,吃着绿茶做点心。

  “翠姐,明儿你到纳锦坊去吧,在那你的手艺才得以致用了,不算浪费了。”袁瑶柔柔地说这话,却对郑翠打击十足。

  郑翠一时慌了,冲进来跪在地上,“姑娘别赶奴婢走。”

  霍榷看了袁瑶一眼,依然未打算干预。

  袁瑶扶郑翠起来,道:“我又没说要赶你,只是以你的手艺,一年到头就给我做几身衣裳而已,大材小用了,不如去绣坊,下了工还回我这住着就是了。”

  郑翠还不死心,可怜巴巴地看向霍榷求援,“二爷。”

  霍榷这放下汤碗,接过青素递来的湿巾,拭拭嘴又擦擦手后,道:“你家姑娘说得挺好的,以后就让郑爽到绣坊去看你就成了。”

  见无望,郑翠只得恹恹地退了出去。

  “既然起了这样不干净心思的,也要不得了,你也勿用看在我的脸面上,直管打发了就是,我自会和郑爽说。”霍榷虽这般说,但极欣赏袁瑶这般直点要害的做法。

  不似王姮张口就是大呼小喝,还东一榔头西一棒子,闹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忘了,当初到底是为那般大动的干戈。那里是当家主母该有的模样。

  袁瑶却道:“她也是个可怜的,只是一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,这次敲打后若是能死心了就好,何必将人赶尽了去。”

  “罢了。”霍榷呷了口茶,又问道:“你方才说什么纳锦绣坊?好似挺相熟的。”

  闻言,袁瑶蓦然目光躲闪了起来,那欲盖弥彰的,模样很是惹人,“怎会,大人又不是不知,袁瑶初来乍到的,在这人生地不熟。”

  霍榷见她这模样就忍不住逗她,直起身子越过罗汉床上的方几欺近袁瑶,“嗯?真的?”

  袁瑶只得往后挪,最后退无可退了,只得求饶道:“我说,我说,我说还不成吗。”急急将霍榷推开,道:“不过是拿了大人的名帖,帮了对门的妯娌一个忙,她们送了我四成干股作酬劳。”

  霍榷伸手过来,“原来打了爷的旗号,那爷可要分成。既然你也只得四成干股,我也不要多,就给我三成得了。”

  袁瑶顿时一双杏眼瞪得圆溜,“大人,你这还叫要得不多,要是要多了,袁瑶岂不是还要倒贴。”

  见她气急败坏的,霍榷一时笑歪在引枕上了。

  知道被戏耍了,袁瑶立时唤青素道:“青素叫郑爽备好轿舆,大人要回府了。”

  这是要撵人了。

  霍榷赶紧安抚,费了好大劲,还赔上了前朝名家棋谱的孤本才把袁瑶给哄了下来。

  袁瑶见好就收,道:“来时大人说躲清静,可是府中不安宁了?”

  说起这事霍榷烦得紧,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了袁瑶听。

  这一番诉说下来,霍榷口干舌燥,本想问袁瑶有何高招,却见袁瑶团扇掩口,笑意强忍,憋得一面桃红。

  “想笑便笑。”霍榷这话本就没真让袁瑶笑的意思,可袁瑶却真笑开了,一时花枝乱颤,东倒西歪。

  霍榷真是又好气,又好笑的,道:“再笑可轮着我恼了,到时看你拿什么哄我。”

  袁瑶赶紧止住笑声,指尖挑去眼角的泪花,唇上的笑意却是如何都散不去的,道:“大人莫恼,袁瑶帮你出谋划策就是。”

  霍榷一副不信的神色,“你的计策若是灵验就罢了,若是不灵你当该如何?”

  袁瑶豪气万千道:“那袁瑶听凭大人处置,绝无怨言。”

  “好。”霍榷等的就是袁瑶这句。

  “若是袁瑶帮大人安定了后宅,大人又当如何谢我?”袁瑶不吃亏道。

  袁瑶爽快,霍榷自然也不含糊了,“随你说。”

  “要我说,”袁瑶稍稍侧头想了一会子,“那今后大人与袁瑶对弈,让子二十五。”

  “让二十五子,”霍榷佯装出被趁火打劫般的苦笑,“你当你还是初学吗?”

  “看过大人的棋艺,袁瑶深感往日所学都不过是旁门左道,一概摈弃了也不可惜,好跟大人从头学起,你说袁瑶这算不算初学?”袁瑶笑道。

  袁瑶这话,霍榷是大大受用的,举手道:“成,若是帮我安定了后宅,就收你这弟子了。我们击掌为誓。”

  “好。”执住袖口,袁瑶举手和霍榷三击掌。

  霍榷心中感觉了下掌上余下的柔软,嘴上却道:“有何妙计还不快说来。”

  袁瑶伸出一指,“大人只需对你韩姨娘说一句,后宅自然安宁。”

  霍榷微微一怔,“对她说一句什么?”

  袁瑶压低了声音,守在东厢房外的青素都没听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