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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公子追妻日常第10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公子要何种类型?”十六正经问询。

  却是陶令的脸色陡地一白,幸而十六始终微微垂头,瞧不见他脸上的别扭,才缓缓道:“各式各样的,都寻来一些。”

  十六心中疑虑渐渐明朗,直待送来了书,过一日又替公子整理书案时,方才彻底了然。这些书册,唯有事关男女□□,公子大约翻过,其余的仍是整洁如新。

  “再送些新的来。”陶令眉目紧锁,这几日他辗转难眠,却是始终找不到答案。

  十六犹疑片刻,终是开口:“奴婢有一言,公子可否听奴婢赘述一二。”

  “你说。”

  “奴婢虽不知公子具体为何事烦心,但……”她本想说男女之事,临开口还是换了说辞,“公子对世间之事若有不解,为何不问夏公子?夏公子一直身在王城,想来对许多事比公子要了解的多些。”

  陶令猛地站起身,眼睛已是灼灼亮起。

  而夏泽之那端,虽是被父王幽禁,出不得门,但这消息总归是没断。这一日,他便听说了陶令现下喜欢听小曲,尤其喜欢楼里的一个姑娘为他唱几个段子。闻说是,还留了那位姑娘过夜。

  夏泽之一拍大腿:“移情别恋了?”

  “陶令竟也会移情别恋?”

  他在房间里转啊转,满是不解:“我怎不记得楼里有这么倾城的美人?”说着,又是揪住惯常随在身边那小厮的衣领,“楼里又来新的姑娘了?”

  小厮茫然的摇摇头:“不曾来,听说是那位擅长唱曲打江南来的杨姑娘,不过近来……”

  “近来什么?”夏泽之急急地追问,他本就憋闷的很,这时有了这等消息,自是巴不得快速知道。再者,他的消息来源,已是慢了许多。

  小厮忍不住哆嗦了一下,方才道:“苏小姐身边倒是多了一个小姑娘,是咱们楼里新进的,被她收了去。”

  “小姑娘?”

  “方十一二岁年纪。”

  “那便罢了!”夏泽之摆摆手,只揪着感兴趣的消息追问,“那你且说清楚,那位杨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  “奴才实在是不知,只知道陶公子确实是将她留了一夜,便再无后续了。”

  “那便再去给我打听,”夏泽之不耐的拍拍那小厮的脑袋,“本世子虽说被禁了足,但总不能连这点事都不知道吧!像什么话!”

  那小厮听罢,慌忙跑了出去。这时,从窗口突地跳进一个人,夏泽之明显是吓了一跳,瞧见来人,方才舒了口气。

  来人径自道:“公子令我传一个口信给世子。”

  “什么口信?”夏泽之眸色一紧,唯恐出了意外。

  “公子请世子今夜到夙夜楼一叙。”

  “今夜?可出了什么要紧事?”夏泽之急急追问,转而又道,“只是,我这边还禁着足呢,恐不大方便。”父亲大人前几日已是大发雷霆,若他此时再出去,回来少不了挨揍。

  十六面容如旧,中规中矩道:“那便不归十六管了,十六只负责将口信带到,至于世子能够如约,还请世子给个准信,十六也好回禀公子。”

  夏泽之看这般情形,也知道大抵不是什么要紧事,若真是要紧事,便是直接令十六告诉他,应当如何做了,哪还有工夫闲叙?

  及至他费尽心思到达夙夜楼,瞧见了悠然坐着的陶令,便知道,果然,背叛过一次的人,往后真是怎么都抬不起头来了?没那个底气呀!

  他坐到陶令对面,没甚好气的反问:“你何不去见我,还方便些?”他此番出来,回去后若被发现,可是代价惨重。他想想那根用来打他的棍子,就一个哆嗦。

  陶令抿了口凉茶,不以为意道:“我原也这样想,但将夭夭一人就在这里,我不放心。”

  夏泽之将将喝了口茶,这时全喷了出来。果然果然!他费尽心思前来,就是受虐来的。

  第14章

  “说吧,到底何事?”夏泽之没好气地盯着他。

  陶令薄唇紧抿,脸色微僵,偏开头轻咳一声方才略有些别扭道:“你可知……喜欢一个人是何种感受?亦或,何谓爱情?”

  夏泽之整个人全然僵住,顿了顿,方才后知后觉激动地拍打着桌子,笑声由低至高,正经是笑得前仰后合没了一丝王城第一公子的形态。

  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

  “陶令啊陶令,你也有今天!”

  他一面大笑,一面摇晃着脑袋:“谁能想到,令人闻风丧胆的陶令,竟也有这般……”他说着,突地住了嘴。他笑得眯了眼,看不清陶令的神情,这会儿那般要杀人的寒意愈发猛烈的袭来,他自知当是自保要紧,立时紧抿住唇,可他忍得委实有些难受,好一会儿方才特意沉了嗓音道,“喜欢。这个喜欢呐,不就是你对待苏夭夭的样子。”

  夏泽之一脸的理所当然,瞧得陶令愈发是不解。

  陶令眉目紧锁,哪有半分了然的样子?夏泽之无奈,只得凑近了些,拿着折扇一面敲着桌子,一面仔细道:“也对,人世间的情感你打小从未感受过,自然不懂得。不过这个男女之事总归是与别个不同。你且先与我说说,你明明已然是养了她十年,怎的这个时候突然生出这个疑问了?”

  陶令脑中陡地闪过那日那句“我会同你一起死”,这话坠入他的心底,使他始终无法平静。不是不知道夭夭如此说,是当真如此想。可落入他的耳中,仿佛有了些别的意味。

  他琢磨不定,琢磨不准。

  “不可说?”夏泽之试探的看着他。也对,兴许是隐秘至极,不便告知。他也不再追问,只反过来道,“好!那我再问你,这十年来,你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?或者,你将她看做什么?”

  陶令沉吟片刻,终是憋出两个字来:“狐狸。”

  “呃?”夏泽之一愣。

  “小狐狸。”陶令终是能够正视他的眼睛,“她就像是我养的一只小狐狸,精灵狡猾,不安分。你也知,从前我只是一把剑,即便不在别人手中成为他人的利器,自身也是没有灵魂的。遇见夭夭,确然是活得像个人了,有些人类的喜怒哀乐的情绪。”

  “她对我来说,最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