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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节(1 / 2)





  虽然吉雅嘴上没说什么,但扩廓已经感受到吉雅对她关心,握着她的手,有些激动,有些感动:“你知道么?从我看见你第一眼起,我就感受到你和别人的不一样,你的身上融合着所有我需要的情感,和你在一起,我会想起我的父亲,我的母亲,我的爱人,那些爱的融合。”扩廓说着把吉雅搂地更紧了。

  虽然扩廓说地那样动情,可吉雅听着却有些不舒服,有些不满地挣扎了下:“合着你把当成什么了呀,当成你爸爸,你妈妈了呀?人家不依。”

  “呵呵。”扩廓笑了笑:“不是说了么?是一种爱的融合。”

  吉雅也笑了,笑地很甜,不说话了,其实她很满意他的这种解释,这说明他已经不止把她当成他的爱人,还把她当成他的亲人了。爱人可能会变心,但亲情是最经得起考验的。于是催促道:“继续说。”

  扩廓笑道:“这么急干什么?怕我猜不到你的心思么?”

  “猜到了还不说出来?”吉雅言语中带着一丝不满,其实是故作嗔怪。

  “你不是就想知道我为什么认为自己是蒙古人么?为什么要这么忠心地为元朝效力么?”扩廓有些不屑地反问。

  吉雅笑道:“呵呵,你很了解我,心有灵犀一点通。”

  扩廓道:“嗨,我还算是很喜欢这种默契。”顿了顿,扩廓锁紧眉头,道:“因为我父母去世的早,我舅舅膝下无子嗣,便收养了我,待我如亲子,教我学习文化、学习武艺,学习如何用兵,如何治国,我一直很在意自己的身份,舅舅便请示圣上赐我扩廓帖木儿的蒙古名字和蒙古族的身份。所以你明白了么,我是蒙古人,我是真正的蒙古人。”扩廓很郑重地向吉雅说道。

  扩廓越是这样向吉雅强调,吉雅越是能感觉到他内心的不肯定,她能感受到,其实他内心是很在意别人对他身份的怀疑和说词的,于是笑道:“嗯,你就是蒙古人,你看我现在不也是蒙古人么?”

  第六十章 她要赛马?

  扩廓听了吉雅的话,眼中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东西,看似不经意地问道:“什么叫现在是蒙古人,难道你以前不是蒙古人?”

  吉雅一听这话,顿觉自己又失言了,笑道:“我的意思是大家现在都是蒙古人,挺好的,呵呵,就是不知道将来……”

  “将来怎样?”扩廓盯着吉雅,问道。对于眼前这个郡主,他是越来越搞不懂了,越了解越不觉得她有好多让她不懂的地方,却又一时之间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儿。

  吉雅还是不想跟他谈论这些严肃的事情,于是笑道:“你明日有空么?”

  “要学骑马?”扩廓笑道。

  “嗯。”吉雅点点头。

  “明天恐怕不行,王爷有事,得跟着他了。”扩廓笑道。

  “噢,那好吧。”吉雅有点儿小小的失望。

  扩廓见吉雅微微有些失落,于是笑道:“明日让我脱因来教你吧。”

  “他?”吉雅想起那个还在睡午觉的脱因帖木儿,笑道:“算了吧。”

  “咋了?”扩廓笑道。

  “有你一个人就够了,我可不想抢你表妹的追求者。”吉雅笑道。

  “真觉得自己魅力无穷啊。”

  吉雅扬了扬下巴:“你说呢?”

  扩廓把吉雅往怀里抱了抱,点了点头:“嗯,你说的没错。”

  吉雅有些小甜蜜地笑了笑,回头朝着扩廓眨了眨眼睛,做了个鬼脸。正打算说点儿什么的时候,门外传来了哈欠声,紧接着是塔娜的声音:“姑娘,大爷们都休息好了呀?”

  吉雅一听,知是沈万三、脱因和乌斯格乐醒了,过来静心斋了。塔娜这样大声说话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吉雅通风报信,心说这丫头脑子还真灵光。于是赶紧从扩廓怀里起来,扩廓也知来人了,不失时机把要起身的吉雅往后一扯,照着脸蛋亲了一口,笑嘻嘻地跳到地,迅速穿上鞋子,一个飞身,跃过几张课桌,落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,低头看起书来。

  吉雅望着他的背影,不禁摸着被亲的地方,羞红了脸。

  乐儿是个精明的人儿,一听塔娜高声说话,便意识到她这是给主子报信儿呢,于是有些不悦地白了塔娜一眼,急忽忽地推开了静心斋的门,想捉个奸情啥的,可惜一推门,发现只有扩廓坐在斋内的座位上,静静地看书,表情很淡漠,看不出丝毫的异样,于是稍稍放下了心,忽然听到东北角屏风后传来两声咳嗽:“都起来了么?乐儿姐姐过来坐吧。”

  乐儿估摸着反正吉雅也看不见她的表情,便朝着屏风那边儿狠狠地瞪了一眼,心说你们把我灌醉,然后来这里偷情,别以为我不知道!于是强装笑颜,故作甜美地应道:“郡主妹妹,我这一觉睡地久了些,没能早点儿来陪妹妹,妹妹可不要介意呀!”

  “看姐姐说地,又这么客气了。来咱们这里就跟到自己的家一样,千万别存着什么谁陪谁的心,那样岂不是没有意思了么?快过来吧,姐姐!”

  扩廓听着吉雅与乌斯格乐这充满醋味儿的对话,禁不住轻轻地摇了摇头,苦笑了下,然后继续静静地看书。

  沈万三是个性情开朗地性格,虽然对她们的话心知肚明,但却不挑破,只笑哈哈地来到扩廓身边,搭着扩廓的肩膀,问道:“兄台看什么书呢?”

  扩廓抬起头,朝沈万三笑了笑,道:“随便看看,说不上在读什么。”

  沈万三见扩廓不说,便把头凑近了些,仔细端详,然后读了出来:“凡战,正不行则事专,不服则法。不相信则一,若怠则动之,若疑则变之,若人不信上,则行其不复。自古之政也。”读罢哈哈一乐,笑道:“将军这是研究起兵法来了呀?”

  扩廓嘴角向上轻轻一勾,道:“闲着没事儿,看着解解闷儿。”

  “哟,说的轻巧,将军这是有雄心壮志啊。”万三笑赞。

  “兄弟谬赞了。”

  “小弟适才读的这一段,不是很明白,可否请将军讲解一二?”万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