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染沒有說啥，和他一起走到樓上，唐堯是帶著她去客房的，但是傅染拉了拉他的袖子，輕聲說：“不睡主臥室嗎？”

他的目光有些清亮地看著她：“染染？”

聲音有些沙啞。

傅染微笑，伸手抱住他的腰身：“我不想睡客房，唐堯，你陪我睡好不好？”

他的心裡說不出的軟，低了頭看懷裡的小東西，啞了聲音：“染染，我怕我忍不住。”

“那就不要忍啊。”她的臉擱在他的胸口，很輕地說：“不是你說的，我們過幾天就分別。”

她這樣柔軟，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，衹能攬著她的肩，半摟半抱地把她帶到臥室裡。

老夫老妻了，也沒有那麽急吼吼的，再說也因爲傅染母親的病沒有太多的心情，於是就先洗了個澡，傅染要一個人去洗，但是唐堯不放心還是跟著進去了。

進去後，傅染發現……裡面的浴缸消失了，變成一間很大的沐浴間。

她眨了下眼，望著唐堯。

唐堯淡淡地笑了一下：“我不是單純地看它不順眼。”

傅染靠在他的肩頭，輕咳一聲：“難道不是因爲看著它，想起要失去我？”

才說完，她被他帶進懷裡，嘴被堵住了。

他吻著她，不太粗野，但也絕對不會很溫柔，就那樣一直地吻著她。

許久，他終於松開她的脣，啞聲開口：“傅染，不許說這樣的話。”

她咬脣，這才發現自己被觝在了牆壁上，唐堯笑笑，“自己脫衣服洗澡，不然我就動手了。”

他走了出去，也沒有走遠，就蹲在浴室門口。

傅染也是好氣又好笑，不過沒有說啥，很快就洗完了，也沒有要求一起洗什麽的。

都是老夫老妻了，都知道對方沒有心情，唐堯拿了浴衣進去洗了澡出來。

傅染躺在牀上還沒有睡著，唐堯躺過去，伸手碰了碰她輕聲問：“在想什麽？”

傅染側過身子看著他：“唐堯，我想遲幾天去法國。”

唐堯微微地笑了一下：“是擔心你母親是嗎？”

她沒有出聲，但是他知道是這樣，思索了一下：“看清況吧，病情穩定的話就按原計劃去法國吧，這邊我幫你照顧著。”

傅染抱住他的腰身，聲音像是小緜羊一樣：“那唐先生要不要報償？”

“看你的誠意了。”他笑了一下，輕輕地捏她的下巴，然後就吻住她。

他們自然而然地接吻，自然而然地擁抱，自然而然地發生了關系。

很舒緩，但她完全接受了他。

這樣溫柔的夜晚，唐堯覺得自己有些醉了，捨不得結束，但最終還是不甘地抱住了她。

等平息下來，一看時間才知道他們抱了彼此差不多一個多小時。

他低頭一看，傅染仍閉著眼，輕輕地顫著，無比脆弱的樣子。

他笑笑，親了親她，“水娃娃。”

她的臉紅了一下，擱在他的肩頭細細地喘息，唐堯抱她去洗了一下，廻來後又輕輕地拍著哄了一會兒她才睡著。

傅染睡了，但唐堯卻竝沒有睡意，他心裡有些亂，因爲傅家，因爲他的染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