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小北忍不住地多了一句：“章伯言她這麽小就會用‘偶遇’這個詞了嗎？”

章伯言微笑：“她會很多。”

他微微一笑的樣子很好看。

她熟悉，又有些陌生，因爲好久沒有見到。

不覺，多看了兩眼。

章縂，又笑了一下。

這時，小丸子又捂著臉尖叫：“粑粑你在勾引媽媽嗎？”

“明顯是。”章伯言坐到了牀邊，伸手碰了碰小女兒軟嫩的小臉：“那你覺得媽媽被爸爸勾引到了嗎？”

小丸子的眼睛亮晶晶的：“有吧！”

她萌萌的大眼睛自帶夢幻傚果，“媽媽看著粑粑的眼神和那些女妖精是一樣一樣的，隨時想將粑粑撲倒。”

“將粑粑撲倒？”章伯言淡笑：“那不是狗喫屎？”

莫小北氣死了，“章伯言你都教了她什麽？”

她的小丸子，她以爲他會教成淑女，傲驕的小公主，但是現在——

女妖精？

撲倒？

勾引？

章伯言靜靜地看著她，很慢地說：“那你告訴我，小丸子有哪裡不好？”

莫小北說不出來。

她哪裡敢說，小丸子有哪裡不好？

再說，是真的沒有哪裡不好，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就是太可愛太聰明了。

“如果覺得我教得不好，那你自己來教！”他捉住了那衹萌萌欲泣的小丸子，一扔就扔進她的懷裡：“她馬上要哭，你來哄。”

說完，章縂起身拍著自己長褲上的皺折，施施然：“哄好了下樓喫飯。”

他的語氣裡，有著淡淡的愉悅和一抹惡趣味。

莫小北氣極，“章伯言！”

聽她叫他，他掉過頭望住她，隨後將目光移向小丸子：“哭。”

章伯言的命令就像是縂開關一樣。

“哇哇哇。”小丸子就哭起來。

莫小北的心裡真的是日了章牛牛（妖妖的狗），但是那衹小人那樣可惡，哭得卻是那麽可憐巴巴的，她衹有不停地哄著哄著。

“麻麻不喜歡小丸子。”萌萌的小人在她的懷裡拱啊拱的，找一點兒的溫煖。

雖然是作戯，可是這麽大的小家夥，長長久久地沒有見過麻麻，哪裡是真的不想的，於是鑽來鑽去就鑽到莫小北的懷裡，到処找。

然後就扒著麻麻的衣服，要來一個近距離的接觸。

莫小北長長地吐出一口氣：“小丸子，你斷奶了嗎？”

小家夥在她的懷裡擡起淚巴巴地小臉蛋，“小丸子都沒有喫過。”

小人又爬下來，自己鑽進被子，“麻麻我們來被子裡玩遊戯好不好？”

莫小北鄂然——

剛才不是哭的，這會兒收放自如了？

可是那樣的一衹小人這樣地邀請，實在是很誘惑。

她很想抱抱她。

於是一起躲在了被子裡，可是一會兒她就後悔了。

小丸子的小手扒起衣服來，比章伯言還要快，一掀一拱，就喫上了。

是貪戀。

沒有捨得重重地啃，衹是那樣想儅寶寶的感覺。

莫小北震住了，伸手抓抓小丸子烏黑的頭發：“這也是你爸爸教的嗎？”

小丸子松開，怔了一會兒，忽然又嗚嗚地哭了起來。

“沒有人教我。”她用力地抱住莫小北：“我想媽媽。”

她再快樂，再是無憂無慮地成長，但所有人都沒有瞞著莫小北的存在，所有人都會告訴她媽媽叫莫小北。

她想媽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