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伯言拿了過來，語氣淡淡的算是安慰：“小北還在，她衹是……躲了起來。”

張律師平複了一下心情，語氣卻仍是哽咽：“是啊，小北從小就最調皮了。”

一來一往，竟然就沒有人理會莫南笙。

莫南笙心裡那個難受啊，忍不住問：“莫小北簽了什麽文件？”

她不信莫小北有什麽好心，一定是防著她的，比如說萬一出事名下的股份全都捐掉之類的。

她們從小不對磐，她根本不會幫自己，章伯言之前說的一定不是真的。

就在她不耐煩之際，章伯言已經繙開了文件的最後，看向右下方的簽名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。

現在，就是小北的簽字，他也能看上好半天。

片刻，他將文件遞給了莫南笙，聲音更淡了些，“這是小北簽下的協議，她名下莫氏所有股份産生的收益，年終將會以分紅的形式轉贈給你。”

莫南笙呆住了。

“這絕不可能！”她喃喃地開口，一直重複著這句話。

章伯言的面孔越來越冷漠，而一旁的張律師則忍不住開口了：“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，南笙你應該醒悟了。”

莫南笙仍是不能接受的模樣，一直在恍惚。

她走出章園時，精神都是恍惚的，直到上了跑車，開車的琪琪問她：“談得怎麽樣了，章伯言有沒有爲難你？”

莫南笙呆呆地將文件遞給琪琪，仍是神智不清不楚：“你自己看。”

琪琪繙開，然後也呆住了。

“這怎麽可能？莫小北會那樣好心？”琪琪看著簽發的日期，驚呼：“那時是你們關系最差的時候，她竟然沒有落井下石。”

莫南笙一下子捉緊了琪琪的手，用力之大讓琪琪都疼了。

她的聲音很輕很輕：“琪琪，你說我是不是看錯了，是不是做夢？”

琪琪也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背，很疼。

“南笙，不是做夢，是真的。”琪琪巴巴地說著，“看來是我們錯怪莫小北了。”

說著，恨恨地說：“都怪那個唐馨，是她害得你們家破人亡的，還害了莫小北。”唐馨的事情雖然瞞著，但小道消息還是滿天飛，畢竟那天在場的人不少！

琪琪爲人浪一賤，但也算是性情中人，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，眼圈紅了就哭了：“南笙，你說我們對莫小北那麽壞，縂想害她！她現在死了，我們我們……”

“她沒有死！”莫南笙的聲音兇狠：“她沒有死！你開車我們去現場看看。”

她咬著牙，目光看著前方，“莫小北那麽壞，我還有賬沒有和她算她怎麽能死？她不會死的。”

她說得兇狠，但是眼淚卻掉了下來，接著就嚎淘大哭了起來：“琪琪怎麽辦，莫小北死了，她要是真死了怎麽辦，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。”

琪琪也跟著哭：“我也不知道怎麽辦，南笙你快別咬我了，你不是要我開車嗎，你這樣我怎麽開車？”

“可是我難過，我想哭，我……”莫南笙趴在琪琪的肩上痛哭：“明明她那麽壞，但是現在我卻好想見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