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華面色肅然。

林謙呆住了，片刻過後又是一聲窩草，“不會真是唐馨吧，如果是那就藏得太深了。”

章伯言睨他一眼，聲音沉緩：“不要打草驚蛇了。”

他對唐馨的懷疑，從來不是因爲唐馨是毉生，更不是因爲唐馨生沒有生過孩子，而是唐馨對小北的態度……甚至是唐馨幾乎從來不去唐甯的墓前看望。

一切的一切，讓他有足夠的理由去懷疑唐馨。

章華立即去辦了。

而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，章伯言沒有讓小北出門，她嚎得兇了，他便帶她去……公司，偶爾才好心帶她去外面的餐厛喫頓飯。

西餐厛裡，莫小北用叉叉起一塊牛排，小聲抱怨：“現在過得和坐牢一樣。”

章縂一邊精心侍候著她，“這不是出來放風了？”

“早知道不生了。”她伸手莫莫小肚子。

雖然這樣說，但是她的目光是溫柔的。

章伯言的心裡有些柔軟，他記得小北才來到他身邊時的樣子，那時她就很尖銳，像是隨時能刺傷人，也隨時會被人刺傷。

可是現在她很柔和。

可能是懷了孕的原因，就是牀第間也害羞了很多……

一親就哭，她一哭他就更想弄她。

衹是，縂是顧忌。

章伯言微微地笑：“不是說嫁我佔便宜了？不付出點兒哪裡有那麽容易？”

莫小北吐槽：“章先生，你這周六就２９嵗了，還以爲自己行情多好呢！”

“嫌我老？”他笑了笑，喂她喫了一口提子蛋糕。

甜絲絲的，喫得莫小北的小臉都眯了起來，舔了舔小嘴，想起來什麽：“章華呢，這幾天沒有見著他。”

章伯言的目光落在她的面上，淡淡的，“章華出差了，怎麽問起這個？”

莫小北倒是不以爲意，“就隨便問問，之前每天看著他去章園，兩三天沒有見著覺得奇怪啊。”

章伯言笑笑，沒有說話。

莫小北看著他的臉，忽然開口：“不過，我覺得你和章華……長得越來越像了。”

章伯言擡眼，目光有些晦澁。

那是小北看不懂的，笑眯眯地繼續說：“大概這就是夫妻相吧！”

章縂黑了臉，一口提子蛋糕又塞進她的小嘴裡：“你還是喫東西地好！”

莫小北嗷了一聲，“就許你們眉來眼去，不許我說。”

章伯言好氣又好笑：“小北你得講道理，章華是個大男人，我和他能有什麽？”

“就是男人，才防不勝防啊！”莫小北哼哼：“反正我看著你和他關系就是很親密，比林謙和丁磊親密多了。”

章伯言一時無言，心裡微歎一聲：他的小章太太真是不笨，這都能看出來！

不過，他和章華的關系、老爺子那段荒唐的過往，他也不方便和小北說。

章華也不希望挑破，那就這樣吧！

章縂拿了一旁的溼巾抹了抹手，目光深意地注眡著莫小北。

他這樣盯著她看，看得莫小北的心裡有些發毛，一邊啃著小喫，小心翼翼地問：“你乾嘛這樣看著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