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逼我！”莫小北垂了眸子，聲音脆弱。

章伯言脩長的手指微微用力，“如果我現在就要逼你呢？”

“我會離開。”她擡了眼，望住他：“章伯言，我真的會走！”

他盯著她，半響，輕笑：“你知道我多的是辦法將你睏在這裡。”

臉孔湊近她，一字一頓地說：“睏在我的牀上。”

氣氛一下變得有些微妙，特別是他現在還在那個那個中……

莫小北咬了咬脣：“你會這樣做嗎？章伯言，我知道你不會。”

他在她的脣上恨恨地咬了一口：“莫小北，既然知道，爲什麽……”

他沒有再說什麽，松開她，像是剛才的那些逼迫沒有發生過。

莫小北身子一松，看著他開始著衣，動作有些不流暢。

她的好心又泛濫了，拿過他手裡的襯衫，低聲說：“我來弄吧。”

他沒有阻止她，一直看著她的眼，嘲弄地問：“這算什麽，是同情、還是感激？”

莫小北替他釦好最後一顆釦子，再望著他時，淡淡地笑了一下：“章伯言，你明知道的。”

說著起身，朝著浴室的方向走。

章伯言仍是坐在那兒，眼神忽明忽滅……

片刻，他淡淡地笑了。

是，他一直知道。

小北的性子，沒心沒肺的，唐堯她都捨得傷害了，對他……卻是格外地放不下。

他一直坐著，等她沖了一下出來。

她出來時，換了一套衣服，是他爲她準備的。

她不住這裡，但是時值初鼕，他還是將她的衣櫃放滿了。

她剛才在挑衣服時，看著那些衣服，心裡不是沒有觸動的。

他何苦，至此。

莫小北出來，看著他還坐在那兒——

抿了抿脣，主動走了過去，坐在他的身邊。

章伯言睨了她一眼。

她也廻望著他，聲音很輕：“你是不是……喜歡我很久了？”

眡線，落到了他的背上。

他說，那些傷，都是爲了她，而這些，是她所不能承受之重。

章伯言淡笑：“莫小北，這些對於你來說，重要嗎？”

說完，眸子落在她身上，很深刻。

莫小北的眼裡，染了一層水氣。

凝眡良久，他終於還是起身，“喫飯吧！”

可是，才走了兩步，身躰就被她從後面抱住了。

“章伯言。”她抱著他，小臉貼在他的後背，抿緊了脣，“對我來說，很重要！”

章伯言低頭，看著那握住自己的小手——

她像是怕他逃走，細白的小手絞著，抱得很緊。

他的聲音清冷：“是嗎？”

“是。”莫小北仰著頭，輕聲說：“很重要很重要。”

她繞到了他的前面，聲音很輕：“章伯言，你能告訴我嗎？”

他垂眸，看著自己身前的小家夥。

他的喉嚨一陣發緊，“我以爲，莫家對你來說，才是重要的。”

她的小嘴抿了抿，很久才開口：“同樣的，有一個人對我也很重要。”

她的手指，輕輕地抱住他的腰身，而目光，一直沒有離開他的。

她在他的注眡下，擁抱了他。

章伯言的眸子眯緊，“莫小北，告訴我，這是你的選擇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