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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那是个没有宁越想象中那么老的男人,甚至长得还行。他穿着简单,给人第一印象就是走在大街上那种普普通通的男人,但是这也掩盖不了他在见着宁越那一瞬间眼里的慌乱和逃避。

  宁越上前就一拳砸他脸上。

  男人痛吟一声,砸倒门旁边的一个木头架子,上面瓶瓶罐罐倒了一地。

  宁越不管男人,从他身上跨过去直接往里面去。

  这个出租屋一共也没有二十平,卧室虚掩着,宁越一推开就看见躺在被子里不省人事的吴真禹。

  宁越那一瞬间甚至生出了极其可怕的念头。

  吴真禹。宁越快速趴到床边,才发现自己声音其实都没有喊出来,他没有揭开被子,伸手拍吴真禹的脸:吴真禹!真禹!

  发现吴真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,宁越才发现自己出了满背的冷汗。

  他差点跌坐在地上,问他:你怎么样?

  吴真禹没说话先哭了,他逃避一样缩进被子里,说:身体里有东西。

  宁越在那一刻什么都想明白了。

  他几乎是暴力冲出了门,见着正爬起来想往外跑的男人,揪着他领子给拽回来。

  男人不算高大,但对比宁越身量还是要宽一些。

  他喊:我们是正常交往关系,谁让你闯进来的?!你再动手我不客气了!

  客气你大爷!宁越把人摁地上就照着肚子先砸了几拳。

  宁越经常打架这话不是开玩笑的,他打架打出过不少经验,之前和RTS起冲突那次真的是不算什么。

  男人当场痛得蜷缩起来。

  宁越又把他领子拎起来照着的他脸砸。

  宁越在情绪冲击耳膜,全身血液都倒逆的感觉中听见了杂乱上楼的脚步声。门口有阴影挡住光线的时候,宁越头也没抬冷声道:齐宇把门关上,我今天要弄死这个垃圾。

  你要弄死谁?

  那并不是齐宇的声音。

  宁越脑袋嗡的一声,抬头看见了扒着门喘气的易柏洵。

  他看起来脸色很差,眼里有风暴卷起。

  易柏洵的身后探出王全超那张脸。

  他看见屋内宁越压着人,而地上那个已经满脸血的场景,咽了咽唾沫说:队长,我觉得你找他是对的,不然咱们以后说不定得去监狱里找队友。

  易柏洵没理后面的人,他走上前两步把宁越提起来。

  单手扣住宁越的手腕,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。

  宁越嗓子干得冒火,哑声说:人在屋里。

  易柏洵皱眉看向门口:叫救护车,然后报警。

  宁越一听报警,瞬间看向易柏洵。

  而易柏洵扣着他手腕的力气却加大了两分,他看着宁越说:放心,崔哥知道怎么处理。

  而此时楼道里再次出现连串脚步声。

  齐宇带头,十几个人冲了上来。

  宁越!你他妈在哪儿呢?齐宇边跑边喊,在看见走廊里另外的那些人时,一时停步:操!什么情况?

  齐宇对电竞圈可谓是很熟悉,自然认识DK的人。

  他小心翼翼看着门外的莫神,甚至来不及感叹一下子遇见了这么多只能在比赛时看见的大神。

  小心翼翼问:那个请问谁看见我们少爷了?

  King冲他挤了挤眼睛,手指着屋内。

  齐宇一脸古怪地走过去,然后看见了站在里面的宁越已经易柏洵。

  易、易哥。齐宇打了声招呼,才小声问宁越:什么情况?

  你他妈还来慢一点。宁越同样咬牙小声说。

  两个人明目张胆递着话,被脚底下一声□□打断。

  男人刚刚从剧痛中清醒了一点,好像看见满屋子人。

  还没来得及开口,膝盖就又被踹了一脚。

  宁越说:叫你妈!

  他动作快得连旁边的易柏洵都来不及阻止,虽然他看起来也没有要阻止的样子。

  事实上除了最开始那两句话,易柏洵什么都没有说。

  地上的男人还算聪明,看得出来这里谁最能做主。

  他指着宁越对易柏洵道:是他先跑进来无缘无故动手的,我要告你们!

  易柏洵垂眸淡淡瞥了他一眼。

  你最好先祈祷屋子里的人没事。易柏洵说:剩下的留着慢慢跟警察交代吧。

  第59章

  等发现警察真的来了的时候, 那个男人才慌了。

  一开始还振振有词是,我是结了婚,可我跟妻子早就没有关系了, 只是一直没拿离婚证而已。再说谁规定婚内出轨犯法了。

  什么叫我侵犯未成年人?我没同意分手,我和他可是正常交往关系, 我们一开始在一起也是经过他本人同意的。

  未满十八?未满十八又怎么了,现在年轻人谈恋爱的多了去了。

  种种无稽言论在看清法律条款的那一瞬间彻底偃旗息鼓。

  男人在医院经过简单包扎后就被警察带走。

  崔哥跟着去处理了,宁越动手伤人这一点是事实,但崔哥保证会处理妥当, 甚至没让宁越跟着去。

  吴真禹因为易柏洵打过招呼,特地安排住在一间单人病房,取了身体里塞进的东西就是撕裂伤,好在未曾有更大伤害。

  病房里医生走后只剩下宁越一个人没有出去。

  dk的人并没有进来, 而齐宇叫来的那些人也早在警察到来之前就散了。

  宁越站在床尾怎么样?还难受吗?

  吴真禹脸色苍白, 睁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下。

  我是瞎了眼吧?他声音很轻, 并不像是在问宁越,更像是在自言自语, 他说我上班没时间吃早饭,他给我送过一回白粥我就觉得这人真好啊。他说他生活很简单, 除了工作基本都在家我信了, 还想这人挺踏实。他说他喜欢男的, 从读书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, 但一直不敢公开, 直到遇见我,我当时还想自己遇见他真幸运。

  他说我知道自己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, 很多骂我死同性恋, 孤立我, 连周围邻居都不让他们家孩子跟我玩儿。我以前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,但直到今天我才发现,我大约是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吧。

  宁越还穿着那身皱巴巴的衣服,他的手背和衣摆还有那个男人的血。

  但是此刻他没有打人那个时候的戾气,他甚至没有对吴真禹的丧气言论发表任何看法。

  他只是拖了个凳子坐到吴真禹旁边。

  然后说我跟你讲讲我遇到过的一些人吧。

  吴真禹侧过头来看着他。

  英国南部的一个小镇,有个长着雀斑和金色头发的男孩儿,十四岁那年他到伦敦上学遇上了他的初恋,一个五官深邃的英俊男人。

  家世很好的高二年级男生,在酒吧遇上了身世不太好的酒保先生。

  贫民窟的男孩儿爱上了自己的同班同学。

  吴真禹都会问宁越一句,后来呢。

  后来就是雀斑遇上的英俊男人其实是个瘾君子,宁越再一次见到雀斑的时候,他和一群人围在一起吸大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