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可以。”

夜云城失笑，女儿跟夜晚晚一样的热心善良，这样很好。

“奶奶……”

得了允许后，小苹果忙不迭的从车里跳下来，迈着小短腿儿，张着小胳膊，一下子扑到云姨身上，然后深深的抱住了她的腿。

由于个子矮小，她也只能够到云姨膝盖的位置。

她便将小脸贴在云姨的膝头上，用着暖暖的童音说道：“奶奶不哭，看到你哭，小苹果感到好伤心呢……”

“这是……”

云姨低头看着抱住自己双腿的孩子，慈祥的面庞上满是不可思议。

这孩子模样并不大，也就四五岁的年纪，一头柔软黑亮的头发上系着粉色的蝴蝶结丝带，身穿鲜红色的中国式小旗袍裙装，领口和袖口处点缀着一圈儿白色的绒毛，可爱的很，从她低头的角度下只能看到这个小女孩半张粉嫩白皙的小脸蛋。

望着这个孩子，云姨心头忽然闪过一丝的欣喜。

她求证似的目光忙是去看向夜云城，在看到夜云城英俊不凡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嫌少有的温暖时，云姨又是不禁一阵老泪纵横。

云姨看了看夜云城又看了看眼前‘死而复生’的夜晚晚，她忽然就很想很想去抱抱这个孩子。

这个孩子，是先生和晚晚的骨肉啊……

多么可爱又善良的孩子啊……

云姨红着眼蹲下身来，隔着一层水雾，她欣喜又小心翼翼的看着小苹果。

“奶奶……”

见到云姨蹲下来，小苹果眨了眨眼睛，甜甜的叫了声奶奶。

“哎……”

云姨颤着嘴唇，激动不已的应了一声。

“奶奶不哭，奶奶笑起来的样子才好看……”

小苹果伸出小手来给云姨擦了擦脸上的泪水，云姨忙是点头：“不哭，奶奶不哭……”

她老人家握着小苹果软乎乎的小手，破涕为笑的望着她。

仔细看来，才惊觉这孩子的模样长的真好看。

五官柔和，皮肤白皙光滑如同刚剥了壳的鸡蛋，一双眼睛黑黝黝的眨动起来满是自带一股子灵气，睫毛长长的像是一把小扇子，鼻头可爱俏丽，小嘴儿嫣红水嫩，笑起来时眉眼上扬，嘴角弯弯，看的人心都要酥了。

先生和晚晚的孩子，当真是遗传了他们两个人强大的基因，漂亮的不像话。

小苹果站在那里，笑眯眯的。

她小旗袍棉装下面穿的是红色绣着麋鹿的长长过膝袜子，脚上搭配的是一双洋气的小黑皮鞋，她这一身鲜艳红彤彤的颜色，映着庭院里昨夜刚下过的厚厚积雪，好看的跟年画里走出来的福娃娃似的。

云姨瞧着小苹果，怎么都是看不够。

没想到，晚晚小姐没有死，还生下了这么可爱懂事的女儿。

这当真是先生的福气啊……

“奶奶，我有礼物要送给你。”

小苹果俏皮的眨着眼睛对云姨说道，云姨一听惊讶极了，“给奶奶的礼物？”

“嗯嗯！是呀！粑粑说奶奶对粑粑和麻麻很好很好的，很疼爱他们，将来也会很疼爱我，所以我专门给奶奶准备了礼物谢谢奶奶的呢，奶奶很慈祥，我表示很喜欢奶奶……”

小苹果笑嘻嘻的说完，转身就跑进了车子里，从车子后座上捧出来一个打着蓝色丝带的圆形礼物盒。

盒子用好看的包装纸包着，一眼便能看出送礼物人的细心和重视。

云姨接过小苹果递来的礼物盒，眼眶发热的厉害。

“奶奶谢谢小苹果的礼物，奶奶心里很开心。”云姨的声音止不住发颤。

怎么能不开心，怎么能不欣慰？

这是先生和晚晚的孩子啊，她善良懂事，可爱又知道疼人，对她一个老太婆还精心准备了礼物，她如何能不感动……

“奶奶开心，我也开心，嘻嘻……”

小苹果牵起云姨的手来，“奶奶快起来吧，不要蹲着，这样腿一会儿麻了就不能走路了呢。”

“好好好……”

云姨连说三个好，由着小苹果搀扶的小手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
云姨对这个孩子当真是喜欢的不得了，她握着小苹果的小手，对她说道：“小苹果送给奶奶礼物，奶奶很高兴，奶奶决定也要送小苹果一件礼物，奶奶等会给小苹果做一个漂亮的蛋糕好不好？”

“好呀好呀！我最喜欢吃蛋糕了呢。”

小苹果高兴的跳了跳，有说有笑的便跟着云姨走进了屋子。

夜云城和夜晚晚看着这一老一少的身影渐行渐远，心里如同被笼了阳光一样的温暖。

“走吧，我们也进去。”

夜云城走过来，温热的手抚在夜晚晚的腰身上，轻声的说着。

“我想在院子里站一会，这儿似乎有我熟悉的味道……”

夜晚晚顺势靠在夜云城的怀里，将脑袋倚在他的肩膀上，缓缓的闭上了眼。

院子里，白雪皑皑，冬阳温煦。

夜晚晚靠在夜云城的怀里，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着，似是在回忆些什么。

时间静悄悄的。

美好又静谧。

只有俏皮的一缕寒风吹过，卷起四周的细碎的雪沫儿，轻舞飞扬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