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任慎重道：“蓆嫣，你想清楚了，一旦確定她們作弊，你的教學生涯，也就到頭了。”

蓆嫣面無表情，“想清楚了，我相信她們。”

羅頌華哼笑，“不自量力，都等著滾蛋吧！”

主任道：“去二十班把孟今陽和沈歡叫下來。”

一個老師站起來，“我去叫。”

“等等。”蓆嫣突然出聲。

羅頌華不屑道：“怎麽？後悔了？”

蓆嫣冷冷瞥了她一眼，看向主任，“我有個要求，如果確定她們沒有作弊，在座各位，是不是都得向她們兩個人道歉。”

羅頌華翹著二郎腿，往後靠，笑著道：“她們若是沒作弊，別說道歉，就是想進我一班，我都敞開大門讓她們進。”

蓆嫣沒說話，衹是盯著主任。

主任沉默了幾秒，“好，衹要確定她們沒有作弊，我親自給她們道歉。”

“行，王老師，那就麻煩你把她們叫下來。”蓆嫣道。

……

二十班正在上數學課，都昏昏欲睡的。

這時。

“陳老師。”王老師站在二十班門口喊了聲，一瞬間班裡學生全清醒了看過來，他繼續道：“叫一下你們班的孟今陽和沈歡。”

陳老師深深的看了眼兩個女生，“你們兩個去一下。”

孟今陽和沈歡站起來，不明所以的走出去。

顧芒寒涼的眸子望著兩個女生的背影，思考了幾秒，站起來道：“老師，我想去厠所。”

陳老師瞬間想起顧芒的零分，全校唯一的零分，懷疑人生。

他歎了口氣，擺擺手，“去吧。”

顧芒眉梢一敭，轉身從後門走了出去。

陸煬看著女生離開，糾結的皺了皺眉，最終沒膽子跟著一起出去。

他感覺他要是被學校批評了，他親爹可能會說乾得漂亮。

顧芒要是被批評了，他爹估計能把半個學校掀了。

親爹。

……

顧芒逕直走到高三部會議室，蓆嫣站在門口的欄杆邊靠著。

看見顧芒，蓆嫣愣了愣，站直，“顧芒，你不上課怎麽跑下來了？”

顧芒雙手插兜，嬾嬾散散的走到她旁邊，胳膊漫不經心搭上欄杆，手腕隨意垂著，下巴一擡旁邊會議室，“她們在裡面重新考試？”

蓆嫣點點頭，以爲顧芒擔心孟今陽，道：“你放心，我知道孟今陽沒作弊，這次我們二十班贏了！”

顧芒深邃的眸看了她一眼，沒說話。

眉眼低垂下來，腳尖一下一下在地上點，嘴角卻緩緩勾了起來。

早就知道她不會輕易認輸，那就用實力讓她閉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