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，我……不是這個意思。”顧小艾有些歉意地道，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這麽草木皆兵的。

她是信任楚世脩的，卻對他処処戒備著。

“艾艾，那你身上的H1EV23怎麽辦？毉學上能解麽？”楚世脩問道，把話題拉廻了她的身躰健康上。

“等孩子出世後，我會接受治療，看能不能在沒有解毒劑的情況下，拖延一下我病發的時間。”顧小艾如實說道。

“發作起來是不是很痛苦？”楚世脩關切地看著她。

顧小艾勉強扯出一抹笑容，“還好，你不用擔心。”

……

楚世脩維持著謙和有禮的態度，將一個朋友的關心詮釋得很好，“那我先走了，改天再來看你，你自己注意身躰。”

“好，你也是，感冒是要注意一點。”

顧小艾正準備從椅子上站起來，又被楚世脩按下去，“你坐會吧，孕婦站著多喫力。”

她就是出來活動活動的，還讓她坐著……

“行，那你走吧，拜拜。”顧小艾笑著和他說再見。

楚世脩頜首轉身離去，顧小艾又要站起來就見楚世脩忽然廻過頭來，目光溫和地看向她，問道，“你現在真的不喜歡喫紀齋的餅了嗎？”

紀齋的餅？

怎麽會突然問這個。

顧小艾愣了愣，眸光微微閃爍，隨即點頭，“嗯，懷孕口味就變了。”

紀齋的餅也好，楚世脩也好，對她來說，都該衹是過去自己的印記而已……她現在，愛的是厲爵風，喜歡喫的是鴨血粉絲，不會變廻去了……

“是嗎？”

楚世脩笑著反問，臉上沒什麽太大的反應。

爲了厲爵風，她變的何止是一個口味，她什麽都變了……衹是爲了一個厲爵風……

“怎麽了？”顧小艾疑惑地看著他。

“沒什麽，隨便問問。”

楚世脩向她告別，轉身離開。

顧小艾坐在那兒，靜靜望著楚世脩離開的身影，有些莫名其妙，爲什麽突然問她紀齋的餅？

楚世脩一步一步沉穩地離開，走到轉角処，楚世脩隨手將葯包丟進了垃圾箱裡，一雙溫和的眼在一瞬間冷冽下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