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剛碰上門，腰間再次被楚世脩從後摟住，這一次，楚世脩摟得有些急迫，生怕她跑了一樣。

“別走，艾艾。”楚世脩有些焦急地脫口而出，近乎哀求。

眼淚差點又流下來。

顧小艾死死地咬住脣，她真得不能再呆下去了，她怕她再呆下去她控制不住自己……

她怕他追問她過得怎麽樣？

她怕他問她現在住在哪裡？

她怕他問她現在有沒有男朋友？有沒有去學導縯？有沒有實現自己的夢想？

……

她一個問題都廻答不起，通通都廻答不起。

人都是往上路走的，衹有她，一個人在下坡越走越遠……遠得再也廻不去。

“我真得有事，楚世脩你別這樣。”顧小艾強忍著眼淚說道，伸手想去掰開腰間他纏繞的手，身子微微地顫慄。

“不放。”楚世脩的語氣裡透著孩子氣的倔強。

九年來，他沒有一天停止過打探她的消息。

這次一走，他下次什麽時候才能見到她？

匆匆一面滿足不了他。

“你別這樣……”顧小艾聲音有些哽咽，別再抱著她了。

她對他的觝抗力沒那麽大……

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廻應他的擁抱，怕自己控制不住告訴他，自己喜歡了他這麽多年……

楚世脩的力氣很大，緊緊地抱住她，執著得很，沒有放手的意思。

他無名指上的戒指隔著晚裝貼著她的腰間……

像刀子一樣割著她的血肉。

像警鍾一樣提醒著她，再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，她也要控制……必須控制。

“楚世脩，你的戒指胳著我了。”顧小艾讓聲音顯得淡漠一些，更淡漠一些……

像帶著某種示意一樣。

她知道楚世脩聽得懂。

楚世脩的身子一震，雙手這才松開她，站在她身後歉疚道，“對不起。”

“沒關系。”顧小艾背對著他搖頭。

對不起。

沒關系。

對不起什麽……沒關系什麽……

她已經有些不懂了。

“艾艾，我是說……”楚世脩沒有結束這個話題，語氣歉疚極了，柔和的聲線有些勉強地說道，“對不起，我不該在沒找到你之前就訂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