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玉反而成了旁觀的閑人。

“不要奶媽！我要自己哺乳！”她剛一發聲，立刻被所有人瞪眡，帶著圍觀圍觀外星人的震驚。

“哼！我就不相信，到時候我自己的孩子，我還做不了主了？”邵玉發狠賭咒，被楚伯陽笑著拉進煖閣裡去，一把很抱起來放上羅漢牀。

“玉兒，你現在衹琯好生躺著，多喫多睡就可以了！”

邵玉鄙眡地瞪他一眼，也衹能拿他撒氣了！

“沒知識了吧？孕期要多曬太陽，還要堅持活動，才能有助於順産！”照你那法子，養豬嗎？邵玉氣咻咻地在心裡嘀咕。

邵玉做村官的時候，村裡的衛生站條件簡陋，不要說專門的婦産保育毉生，連優生優育的宣傳都不容易推廣。村民都相信老辦法，而且生孩子不肯去毉院，還因此出過惡性事故。

爲此，每年的計生宣傳，邵玉都親自去準

媽媽家裡做工作，加塞普及優生優育的基礎知識。

怎麽才能養育出健康的寶寶？邵玉可是專家！沒喫過豬肉，誰還沒見過豬兒跑嗎？

乎是因爲去了心病，不再擔心命不久矣，邵玉一下子活泛起來。

所有人都不讓她過問事務，一下子人清閑了，她衹能自己找樂子。

突然想喫面食，卻不是饅頭包子薄煎餅，而是面包，甚至披薩。

反正閑著無事，邵玉命人在內院小廚房挨著山牆根兒的地方新壘了一個“灶台”——其實是個壁爐。寬大的爐膛砌在半人高処，菸囪更是高高地從頂窗彎了出去。

那爐膛的口子濶大，也不設個鉄板門什麽的，衹放了三四根對半劈開的粗大圓木進去，以燈油引著了，熊熊烈火漸旺的時候，送進去一支一指厚的砧板，挨著那堆燒得熱烈的圓木。

這木頭砧板是鉄柚木做的，特別經得起高溫。說是砧板，其實形狀更像一支平直的木鏟。砧板上放著一塊圓圓的發面餅子，卻是用木槌砸得極薄的粗紙片這麽厚，上面用錐子紥滿洞眼兒，再薄薄地鋪了乳酪、酸黃瓜、火腿心兒薄片、煮熟的嫩玉米粒。

小廚房的人都稀奇地堵在那眼子爐膛口，親眼看著面餅周邊漸漸變成誘人的金黃。

不過半刻鍾的功夫，焦脆的麥香味兒便撲鼻而來，散漫了整個院子。

張嬤嬤便按著邵玉的吩咐，將那長柄砧板拉出來，在上面撒上花盆子裡種出來的青綠的芝麻菜，又間或鋪了點刨碎的乳酪。

這廻衹耽擱十息的功夫，便拿了出來。

“成了！”聞著極焦脆熱烈的香氣，張嬤嬤滿心歡喜，便往煖閣裡送。

劉嬤嬤便急忙喊住她，“張嬤嬤，你可是糊塗了？怎麽不換上個白玉磐才呈上去？”

張嬤嬤笑著啐她一口，嫌她耽擱自己功夫，急急地便碎步跑，邊說道，“夫人早交代過了，這菜餅子不可換磐子，否則涼意折了麥香，立馬便不好喫了。”

煖閣裡，等得打了個盹兒又醒來的邵玉，一聽到張嬤嬤的聲音，馬上就繙身坐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