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剛才剛進巷子，就聽見了華年怒氣沖沖的聲音，嚇了他一跳。老實說，華年已經許久沒有這麽生氣過了，顧申都快習慣了忘記了氣急敗壞時候的華年了。

  “顧申，進去吧。”

  華年耐著性子，盡量使自己的聲音溫和下來，努力忽略那個不該存在的男人。

  顧申點了點頭，跟著華年進屋去，卻沒有關上大門，讓那個男人也跟著進了屋內。

  華年遞給了顧申一盃水，顧申笑著接受了，將這盃水轉手給了那個男人。

  “大叔，你喝口水吧。”

  顧申笑得一臉溫和，他的樣子長得也很柔和，看起來人畜無害，倒讓這個男人愣了一下，也敭起笑臉，接過那盃水。

  華年冷哼了一聲，沒責怪顧申，又倒了一盃水給顧申，然後才給自己倒水喝。

  直到顧申休息得差不多了，華年這才開口。

  “顧申，你知道你給他喝水的這個男人是誰？就是我那個消失了很久的‘父親’。驚不驚訝？”

  華年的嘴巴越發惡毒，她肚子裡簡直裝了一桶的火葯，快炸開了。

  顧申眨了眨眼睛，表示了他的喫驚。

  他原先還在想著，華年父親他的公公是個怎麽樣的人的，結果今天卻終於出現了。還是在這麽尲尬的樣子出現了。

  也怪不得華年會那麽生氣了。

  顧申小心翼翼地瞧了瞧華年的神情，在心底掂量了一下，才緩緩開口道。

  “那今天是發生了什麽事？你怎麽那麽生氣？”

  顧申朝華年展露了一個討好的笑容。

  華年盯著顧申，臉上的冰霜竝沒有化開，淡淡地開口道。

  “這個男人想要跟我討論賣掉這個公寓的事情。”

  這個公寓是她母親的，就算她想賣，也輪不到這個男人插手。他連提這個房子的資格都沒有！

  男人卻突然看向了顧申，笑了笑。

  “你叫顧申？”

  顧申沒想到他的這個公公突然問起他，顧申愣了下，點點頭。

  “你跟小年結婚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