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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政王(种田文)第2节(1 / 2)





  天凉了,好好的暖床人就躺在地上,怎么能放过?

  第2章 有用过吗

  那双好看的眼睛因为吃惊,瞳孔放大,里面倒映出朝曦的身影。

  “很意外?”朝曦倒是很淡定,“如果你跟我一样,每日被人催婚,左一个老姑娘,右一个嫁不出去,时不时还有单身汉翻你家窗户,偷看你洗澡,调戏你,只因你十八未嫁,你也会像我一样,迫不及待想找个活的,会动的,嫁掉算了。”

  “况且……”她低下头,认真打量躺在地上的人,“你长的这般好看,睡你,我不吃亏。”

  朝曦很早就发现了,她喜欢好看的男人,可以没能力,瘸子也行,只要他长的好看,如诗如画,为他做甚都愿意。

  奈何这仅有的条件,竟也那么多人达不到,以至于她人到十八依旧没嫁出去。

  她真的不挑,只要一张能下饭的脸。

  “你可愿意?”

  条件是开下了,愿不愿意不是她说的算,是这人说的算。

  那人依旧没说话,可也没闭眼,那双碎星一样的眼一眨不眨看着她。

  “不方便说话?”朝曦猜中了,他是昨天夜里被冲下来的,先是阴干了半天,白天又被太阳晒了一上午,整整一天滴水未沾,现在嗓子一定干的厉害。

  “那这样吧,我数三个数,你如果不眨眼,就算你同意。”朝曦开始数数,“一。”

  那人黑黝黝的眼珠挪了挪,从上扫了朝曦一眼,似乎在衡量什么。

  朝曦不管,又喊了一个数,“二。”

  上下睫毛轻轻颤了颤,朝曦这才发现,原来这人好看不是没有道理的,他与旁人不同,好看在细节,皮肤很白,睫毛又很长,整张脸离的这么近,依旧瞧不出瑕疵。

  “三。”

  那人始终没有眨眼,朝曦一颗提着的心逐渐放下。

  这人面对生死实在淡定,淡定到她以为不在乎,自然也不可能为了活下去,便委身于她,所以其实她很担心,担心这人宁愿死,也不同意她的建议。

  “既然你同意了,那我先背你回去吧。”朝曦提醒他,“有点疼,你忍着点。”

  那人没吭声,身子却软软的没有半分挣扎,任由朝曦搬搬挪挪,偶尔滑下来,便干脆抱着走几步,因为他身上伤口太多,自己无法使力,也撑不起自己的身体,手脚完全垂下,所以本该轻松的活变得十分艰难起来。

  朝曦废了很大的功夫才将人弄上床,她因为经常过来,这间临时住的屋子里尽是草药,家具也俱全,俨然一副居家过日子的模样,事实上再找不着对象,朝曦真打算搬来这里住,所以这里其实比村里那个家准备的东西还多。

  她先给人喂了些水,那人配合启唇,将一整碗的水尽数喝光,似乎还不够,本能舔了舔碗沿。

  朝曦又去端来第二碗水,这回没有第一次那么急,喝的时候能明显感觉轻缓许多,胸口微微颤抖。

  他身上的伤太多,肋骨也断了三根,喝水的动作会拉扯伤口,必然是疼的,不过喝第一碗时因为渴,没怎么在意,第二碗才尽数展现出来。

  许是疼的厉害,这人并没有多喝,第二碗水还剩下小半碗的时候便直接歪过脑袋闭上眼,拒绝神态明显。

  朝曦将碗拿开,又看了看浑身血污的人,“你断了好几根骨头,要绑竹条,一绑好几天洗不了澡,我先帮你擦擦身子吧。”

  虽然第一天认识,不过莫名的朝曦就是有种这人很爱干净的感觉,他之所以皮肤白皙,便是因为日日沐浴更衣,早也洗,晚也洗,自然会白,离远一瞧便有一种干净、清爽的感觉。

  那人睫毛颤了颤,没睁开眼,也没表态,不过没阻止,便是默认的意思。

  从刚遇到他,到将人背回来,数次交流,朝曦也算有一点点了解他,性格孤僻,不爱说话,能不动嘴,绝对不动嘴,所以没等他回应,自己撸起袖子将人扒光,从头到脚擦一遍。

  整个过程这人不说配合,也不说拒绝,朝曦动他,他便动,朝曦不动他,他便不动。

  衣裳一脱,身上哪里有伤便看的越发明显,膝盖磕红了,腿上有斑斑点点的淤青,就像被人大力掐过的痕迹,略微一想,朝曦便明白了,这人怕自己坚持不住,自己掐的,下手特狠,大腿上的肉没几块好的。

  除了体内的一些骨折,外伤很容易处理,最大的伤口是左肩上的,似乎中了一箭,已经取了出来,可留下的伤口在水中泡了不知道多久,又到岸上阴干日晒,隐隐有些发炎,表面已微微腐烂。

  “这里的腐肉要割下来。”朝曦先给他提个醒,“你怕不怕?”

  那人一言不发,只拿点漆似墨的眼眸幽幽看她。

  这应该是不怕的意思,也是,本就是练武之人,磕磕碰碰,今个儿这伤,明个儿那伤,实属正常。

  他身上过于白,也留有很多已经长好的白痕,用了极好的药,几乎不留痕迹,需要细细摸才能摸出区别,朝曦给他擦澡,虽然尽量避免,不过偶尔还是会接触皮肤,不小心摸到一道细小的白痕,再一观察,发现这种痕迹还不少。

  可惜了,这样好看的身子。

  如果是她,绝对不会让这样的身子留有半点痕迹,就像一块美玉上的瑕疵,你看到了,竭力想将之抠出来,可却无可奈何。

  那些白痕实在太早,当时没处理好,事后再处理已经晚了,除非她将伤口尽数挑开,再重新处理,想想血流成河的场面还是算了,以后洗澡的时候在抹布上沾些药,全身擦一遍便是,虽然起不到太大的作用,不过可以让白痕更浅更淡,长此以往,总会消退的。

  “疼就说一声。”朝曦已经开始准备割肉的刀,先搁在蜡烛上烧热,一来消毒,二来热的刀快,一下就能切除腐肉,第三,太热会让患者有一种被烫了一下的感觉,而不是肉割下来的感觉。

  区别很大,至少不会觉得那么疼,很多人怕疼不是真的特别疼,是被自己脑补吓到了。

  那刀烧的微微发红,朝曦用布擦了擦上面烧黑的部分,瞧着差不多了,揭开被子,拉到他胸口。

  毕竟是秋天,还有些寒意,本就受了重伤,又擦了澡,身子最虚弱的时候,没败在重伤上,倒是败在了伤风感冒上,那也是挺可惜的,朝曦格外注意他。

  依着她平时的性格,别说是细心的给人盖被子,就连招呼都不会打一声,刀起刀落几下便好,从来不废话,今个儿提醒了这人好几次。

  也没有一开始就动手,反倒将另一只空的手搁在他脖颈上,顺着喉结一点一点往下摸……

  那手刚探入被子里,这人便浑身一颤,朝曦刀子陡然刺入胸口,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,将腐肉割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