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刚才！”

“忘了。”

“夜玄，你个王八蛋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家有钱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人，唐大狗在月色下凌乱。

夜色包围了全城．昏黄的路灯，无力地照着沉寂的大街小巷。

一盏盏的路灯排在路边，像是永远在等待什么。

……

摸黑回到城堡。

凤千宠蹑手蹑脚穿过各条长廊，前后花园。

最后，终于走进大厅——

“咔！”

白色的光像一把巨大的银色长剑，刺破夜空。

四周各种奢华极致的灯就像是一只吐着白焰的眼睛，在逼视着她。

她顿在原地。

前方，那复古的沙发上——

倚着一个她一见就想躲避的人。

“爸。”

她喊了一声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，走了过去。

凤染夜坐在沙发上，双腿叠交，双手合适放在膝盖上。

庄重且严肃。

在他旁边刚坐下，就听他问：“去哪了？”

“没去哪，就一个人从会场走回来的。”

撒起慌来面不红心不跳，还说得一脸正经。

凤染夜皱了皱眉，一道冷光从他眼中溢出，“说实话。”

不高不低的语气，却像是一道寒气，能直接把周围的事物凝结成冰。

凤千宠不悦的看了他一眼，娇嗔一声：“我说的就是实话！”

打死不承认，看你怎么着。

凤染夜侧目，看向她的眼，“凤千宠，长本事了嗯？”

凤千宠翻了个白眼，不答反问，“有你这样的老爸吗，审犯人一样审自己女儿……”

“一次机会。”凤染夜的声音冷冷地，“那个男人是谁。”

不是询问，也不是质问，而是赤果果的逼问。

凤千宠装蒜，“哪个男人？”

目光渐冷，凤染夜的周身已经被一股危险的气息包围。

“凤、千、宠！”

“干嘛！”

“你说还是不说。”

“你让我说什么……”

“他、是谁。”

“……”

看着就要火山喷发的凤染夜，凤千宠的脸上浮出几道黑线。

不开心，很不开心。

直接扭头不理。

任随凤染夜威逼，她就是不说。

一赌气，往旁边挪了挪，和凤染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。

以往，只要一个眼神，凤千宠在凤染夜面前都会不打自招。

竖起浓密的剑眉，凤染夜目光更冷。

从上一次那一通电话开始——

她似乎，有了原则。

打死不承认，只要和那个人有关的，她绝口不提。

其实凤染夜之所以会逼问并不是要责怪凤千宠，而是想从她口中知道一点消息。

偏偏凤千宠先入为主，给凤染夜安上一个“看所有在她身边出现的男人都不爽”的罪名。

既然是在这样，她又怎么可能把夜玄的事说出来？

“凤千宠，心平气和和我谈谈。”

凤染夜的目光和语气，终于缓和了三分。

闻声，凤千宠拧了一下细眉，抱怨道：“你总是那么霸道，都不给人解释的机会，谁想和你谈！”

眯眼，扬唇，“这就是你不想说的原因？”

凤千宠翻了个白眼说：“别想套我的话，我说过不说就不说！”

让他知道她身边有个夜玄，可能明天就看不到他的人了。